“要不,你再把问题重问一遍,我认真回答,怎样?”
我很认真地问她,同时心里忍不住一阵心潮翻滚:作为一个理论丰富却从未有实战经验的段子手,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问的是哪句,不就是那句“我喜欢你,你喜欢我吗?”,可是……可是尽管我的内心是认同的,但要怎么回答起来才显得不露骨呢?
否定的回答,一切将提前结束,肯定的回答,我却如鲠在喉,欲说还休。
她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,蜷进座椅里不再说话,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冷清,我只好扶正方向盘专心开车,内心却无比愤恨自己的优柔寡断,王覃啊王覃,你特么想上直接说句喜欢会死吗?不想上还玩什么套路,去死吧。
门市渐渐在望,我忽然有一刻的紧张,生怕附近还有在外纳凉的邻居,万一我载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在这个时间点一起进去,只怕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,万一再被媳妇儿晓得,我命休矣。
老天垂怜,整条大街一个人都没有,也难怪,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午夜12点了。
我把车停在大门口,悄悄下来取出钥匙,轻手轻脚地把卷帘门打开推到差不多的高度,然后折回,喊了一声昏昏欲睡的她。
“小贝,到了。”
小贝是她的名字。她很听话地从车上下来,接下来一切顺利,我安排她在后面的一间卧室坐定并开开空调,然后打开大门,停好了车。忙了一阵子,竟然下了一身的汗,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。
轻声地关好后门,穿过小厨房的时候,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糖雪梨,径直走进卧室。
“你先喝点东西,我去洗个澡。”
她本来在床上坐着,正低头翻着一本我扔在床头的《路遥文集》,闻言抬起头来,我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出一丝的异样。
“呃——”我急忙摆了摆手,“我的意思是,刚刚我又出了一身的臭汗,不洗澡我是睡不着的,我没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我知道,你去吧。”
她投给我一个信任的微笑,使我略略心安。从衣柜里翻出大裤衩,又取出拖鞋,我又径直去了后面的卫生间。
我洗的很快,只是冲淋了一下,穿着大裤衩准备冲出卫生间时,我忽然想到了什么,又返回去重新把下午换的休闲装换好——我在家每晚都是穿着大裤衩甚至裸着身子的,门市平常只有我一个人,但是——今晚多了个姑娘!
“你要洗洗吗?”
走进卧室之后,我开口问她。
她点了点头,我却迷茫了——她洗好之后穿什么?媳妇儿的睡衣倒是在衣柜里,但是想着她穿上的样子,怎么想怎么别扭!
“呃,对了,一会儿你就在这间屋睡,旁边还有一间卧室”我按照自己的好人逻辑又补充道,内心却对自己的这种老好人习惯深恶痛绝,“你洗完回来直接睡吧。”
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是我知道,即便内心还有什么小九九,也不能操之过急!
……呃,兄弟们,我是不是用错词了……汗一个。